第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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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視了自家蠢蠢欲動的員工們, 徐顧言警告的瞥了他們一眼, 帶著手足無措的楚翊非走進辦公室。
在辦公室門關上的一剎那, 門外的安靜瞬間被打破，響起了所有人興奮的討論聲。徐顧言沈著臉將門關好, 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門將所有聲音都隔絕於門外。
楚翊非沒註意到徐顧言與員工的眼神交流，在沒有外人之後，他松了一口氣，放松下來，好奇的打量起徐顧言的辦公場所。
整個辦公室的布局倒是和書房一樣, 徐顧言家裏的書房略微有一些雜亂, 這個辦公室幹凈整潔到光可鑒人的地步，沒有隨處亂放的草稿紙和文件, CD分門別類的擺放, 文件有序的列在文件櫃中, 辦公桌上沒有任何雜物。
“你先坐一會兒, 我去開個小會, 一個小時內就能回來。”徐顧言沒有放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, 說道，“你閑著無聊的話, 可以去到處逛逛, 看看公司的環境……和他們說說話也行，不過美國人普遍比較熱情，你可能不會太習慣。”
徐顧言來美國最主要的事情除了音樂大獎外，就是協調國外和國內的工作, 事情不少，他想盡快解決，再陪著從沒出過國的楚翊非好好玩玩兒。
徐顧言總是像老媽子一樣將事事都安排得妥帖無疑，楚翊非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，半是抱怨半是嗔怪：“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，出門還要你千叮嚀萬囑咐。”
徐顧言楞了一下。
楚翊非不經思索的脫口而出後，心裏就有點淡淡的後悔，想找補回來，就聽徐顧言笑了一笑。
“無論你多大，在我心裏都是需要我照顧的……寶寶啊。”徐顧言語氣輕柔的說道，笑起來低沈的聲音能膩死人。
楚翊非的耳朵尖微微紅了：“你還不去開會。”
小孩兒皮太嫩了，稍微害羞就表現出來了。徐顧言忍著笑，揉了揉楚翊非的頭發，拎著筆記本電腦出去開會了。
門輕輕吧嗒一聲打開又關上，楚翊非掩不住嘴角的笑意，腳步輕快的在辦公室團團轉。辦公室雖然大，布局卻簡單，他沒轉兩圈，就把辦公室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
“楚先生。”門口有人禮貌的敲門，“你需要喝點什麽嗎？”
楚翊非正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，沒防備被嚇了一跳，就像受驚的貓一樣盯著門口好幾秒，才慢慢的回覆對方：“我不需要，謝謝……”
“老板說你不喜歡喝飲料，我們給你榨了果汁，你要不要試試？”門口的女孩子熱情萬分，“你喜歡蘋果汁還是橙汁？”
“……橙汁吧。”她都這麽說了，楚翊非不好拒絕，只好慢吞吞的去開門，“謝謝。”
“不用謝，我叫蘿拉，是老板的秘書，他讓我帶你去公司轉轉。”蘿拉一只手一個杯子，她黃澄澄的將橙汁遞給楚翊非，非常心機的說道，徐顧言是讓她在楚翊非願意的情況下帶他去轉轉，她說得好像被下了死命令一般。
楚翊非抿了口橙汁，他的英語成績很好，聽說都不成問題，發音卻一般：“不用……”
拒絕的話才說了一半，蘿拉就帶著他走出了辦公室，楚翊非活脫脫走出安全圈的唐僧一樣僵硬，他對上辦公室中剩下員工們的眼神，僵硬的笑了笑。
氣氛詭異的安靜了幾秒，下一秒，眾人都圍在了楚翊非的身邊。
“哇哦，你叫什麽名字？你長得真好看！”
“你今年多大了？成年沒有？”
“你和我們老板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你是哪個國家的？是中國人嗎？”
耳邊全是一句接一句的疑問，楚翊非嚇得退後一步，蘿拉見狀，連忙隔開眾人：“大家都退後一點，不要這麽著急，你們都嚇著這個小可愛了。”
小可愛楚翊非無言以對。
“我先來，小可愛你叫什麽名字？今年多大了？”一個留著棕色長發的年輕男子擠出人群，逗弄小孩兒似的，笑瞇瞇的問道。
頂著眾人的目光，楚翊非壓力有點大，喝了口捧在手裏的橙汁壓壓驚：“你們叫我楚就好了，22歲。”
22歲！蘿拉隱晦的與眾人相視而笑，小可愛已經成年了啊。
“你們亞洲人都好小啊，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。”長發男子失落的嘆口氣，“你是中國人嗎？”
“是。”楚翊非回答道。
“那……”蘿拉忍不住了，也開口追問道，“我們老板要回中國了，是因為你嗎？”
在蘿拉問出這個問題後，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楚翊非，神情各異。
楚翊非再退後一步：“可能是吧。”
安靜了幾秒，蘿拉將散在鬢邊的頭發攏在耳後，勉強一笑:“楚，你別介意，老板以前就說過，美國的事業步入正軌後，就會選擇回國發展。我們在進入這裏的時候，就有了心理準備。只是……這件事來得太早了，我們都以為老板會在幾年後才回國。”
“我們只是有點兒舍不得而已。”另一個人接話道。
在這裏做事的人，大家都熱愛音樂，或多或少都對徐顧言有點崇拜的感情，大多也是因為徐顧言才選擇了這個工作室，在知道徐顧言要離開後，對讓徐顧言提前回國的人也有很多好奇。
“好了，不說這個令人悲傷的話題了。”蘿拉故作無意的拂過眼角，用指腹拭去滲出來的濕潤，“無意冒犯，楚，我們都很開心徐找到自己的愛人，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罷了。”
楚翊非能理解他們對徐顧言要離開的不舍和失落，但他實在是不太適應被當做猴子圍觀：“我不是徐的愛人，我和只是……朋友。”
比起兄弟，還是朋友這個關系更能說出口，進可攻退可守，以後他和徐顧言發生發生出什麽關系，也好解釋一點。楚翊非以為這麽說大家都會放過他了，沒想到眾人暧昧一笑，一臉我懂得的表情。
“聽說中國是一個非常古板的國家，但是美國很開放，你不要緊張。”有人這麽說道。
……美國人的腦洞都這麽大嗎？楚翊非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打消他們的粉紅濾鏡了。
蘿拉看出楚翊非的不適，大姐大似的揮了揮手：“你們回去工作吧，沒看到我們小可愛害羞了嗎。”
小可愛，害羞。楚翊非不覺得這兩個詞哪個能和自己扯上關系。好在眾人都聽話的散開了，只留下了羅拉和那個長發男人。
“你可以叫我路易斯，我是調音師。”長發男子自我介紹道，“徐的很多作品我都有參與，我可以帶你去看徐每首歌背後的故事。”
楚翊非……可恥的心動了。
蘿拉翻了個白眼：“羅伊，老板讓我照顧他。”她著重強調了我字。
路易斯燦爛的笑，裝作沒聽見：“楚，走吧，我帶你去看看徐的王國。”
楚翊非抱歉的看了蘿拉一眼，腿很誠實的跟上了路易斯，蘿拉無奈的嘆口氣，也跟了上去。
“這棟樓總共有四層，一樓是我們的大廳和會客室，二樓我們所有人的辦公室，三樓是錄音棚，至於四樓，那就是一個小舞臺了。”蘿拉一邊走，一邊替楚翊非講解，“這個工作室才成立了三年，規模還很小，裝備比起各大音樂制作公司卻不差什麽，各種設備都有。”
“到了。”路易斯帶楚翊非到了三樓，錄音棚的樓層。
楚翊非也是見過錄音棚的，他以歌手出道，在《歌唱少年》節目組借用過電視臺的錄音棚，比起電視臺那個簡陋的錄音棚，這個錄音棚堪稱豪華，裏面的設備至少比電視臺多了一半。
“徐的很多歌，都出自這個錄音棚。”路易斯一臉驕傲的介紹道，他看著錄音設備的眼神，堪比看情人，纏綿又熱烈得過分，“你知道嗎，徐堅持所有裝備都要買最好的，在他買下這些錄音設備後，差點破產……”
這就是徐顧言這七年來的心血。楚翊非感慨的看著，動作小心的碰了碰控制臺。
“你要不要去唱首歌？”路易斯突發奇想，問道，“你的聲音很獨特，如果你唱歌的話，應該也會很好聽。”
蘿拉皺了皺眉：“羅伊，老板不允許別人私下裏碰他的設備。”
“楚又不是別人。”路易斯理所當然的反駁，對楚翊非循循善誘道，“楚，你要不要試試看？如果你願意的話，我還可以專門為你制作一張CD，若幹年後你可以和徐一起聽，這非常浪漫不是嗎？”
楚翊非被他誘惑到了：“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。”
“不麻煩不麻煩。”路易斯十分興奮，立刻打開了電源開關。
蘿拉無奈極了，她也無法阻止路易斯，只能在一旁看著，以防鬧出什麽大亂子。
路易斯看起來跳脫又不靠譜，在做正事時還是十分靠譜的，他簡單告訴楚翊非錄制流程，讓他先去唱一首歌，試試音。楚翊非站在錄音棚裏，清了清嗓子。
透明玻璃外，蘿拉抱手站在一旁，路易斯坐在控制臺前，給他比出開始的手勢。
楚翊非於是唱了首一閃一閃亮晶晶。
路易斯：“……”
路易斯：“OK，試音完畢，你可以正式開始唱歌了。”
在聽到楚翊非唱歌的時候，路易斯坐直了身體，楚翊非唱的是中文歌，他聽不明白具體意思，但音樂的美是不分國界的，感情傳達也不需要語言。
楚翊非的聲音幹凈通透，在著名調音師路易斯看來，完全不需要大幅度的調整。
楚翊非在唱這首輕緩動人的歌時，神情專註，歌曲中是毋庸置疑的溫情脈脈，仿佛在緩緩陳述一個關於愛和永遠的故事，細膩動人。
“蘿拉，我們是不是誤會了？”路易斯情不自禁的說道。
“誤會什麽”
“他其實不是徐的愛人，而是徐在國內要簽的歌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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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辦公室門關上的一剎那, 門外的安靜瞬間被打破，響起了所有人興奮的討論聲。徐顧言沈著臉將門關好, 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門將所有聲音都隔絕於門外。
楚翊非沒註意到徐顧言與員工的眼神交流，在沒有外人之後，他松了一口氣，放松下來，好奇的打量起徐顧言的辦公場所。
整個辦公室的布局倒是和書房一樣, 徐顧言家裏的書房略微有一些雜亂, 這個辦公室幹凈整潔到光可鑒人的地步，沒有隨處亂放的草稿紙和文件, CD分門別類的擺放, 文件有序的列在文件櫃中, 辦公桌上沒有任何雜物。
“你先坐一會兒, 我去開個小會, 一個小時內就能回來。”徐顧言沒有放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, 說道，“你閑著無聊的話, 可以去到處逛逛, 看看公司的環境……和他們說說話也行，不過美國人普遍比較熱情，你可能不會太習慣。”
徐顧言來美國最主要的事情除了音樂大獎外，就是協調國外和國內的工作, 事情不少，他想盡快解決，再陪著從沒出過國的楚翊非好好玩玩兒。
徐顧言總是像老媽子一樣將事事都安排得妥帖無疑，楚翊非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，半是抱怨半是嗔怪：“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，出門還要你千叮嚀萬囑咐。”
徐顧言楞了一下。
楚翊非不經思索的脫口而出後，心裏就有點淡淡的後悔，想找補回來，就聽徐顧言笑了一笑。
“無論你多大，在我心裏都是需要我照顧的……寶寶啊。”徐顧言語氣輕柔的說道，笑起來低沈的聲音能膩死人。
楚翊非的耳朵尖微微紅了：“你還不去開會。”
小孩兒皮太嫩了，稍微害羞就表現出來了。徐顧言忍著笑，揉了揉楚翊非的頭發，拎著筆記本電腦出去開會了。
門輕輕吧嗒一聲打開又關上，楚翊非掩不住嘴角的笑意，腳步輕快的在辦公室團團轉。辦公室雖然大，布局卻簡單，他沒轉兩圈，就把辦公室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
“楚先生。”門口有人禮貌的敲門，“你需要喝點什麽嗎？”
楚翊非正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，沒防備被嚇了一跳，就像受驚的貓一樣盯著門口好幾秒，才慢慢的回覆對方：“我不需要，謝謝……”
“老板說你不喜歡喝飲料，我們給你榨了果汁，你要不要試試？”門口的女孩子熱情萬分，“你喜歡蘋果汁還是橙汁？”
“……橙汁吧。”她都這麽說了，楚翊非不好拒絕，只好慢吞吞的去開門，“謝謝。”
“不用謝，我叫蘿拉，是老板的秘書，他讓我帶你去公司轉轉。”蘿拉一只手一個杯子，她黃澄澄的將橙汁遞給楚翊非，非常心機的說道，徐顧言是讓她在楚翊非願意的情況下帶他去轉轉，她說得好像被下了死命令一般。
楚翊非抿了口橙汁，他的英語成績很好，聽說都不成問題，發音卻一般：“不用……”
拒絕的話才說了一半，蘿拉就帶著他走出了辦公室，楚翊非活脫脫走出安全圈的唐僧一樣僵硬，他對上辦公室中剩下員工們的眼神，僵硬的笑了笑。
氣氛詭異的安靜了幾秒，下一秒，眾人都圍在了楚翊非的身邊。
“哇哦，你叫什麽名字？你長得真好看！”
“你今年多大了？成年沒有？”
“你和我們老板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你是哪個國家的？是中國人嗎？”
耳邊全是一句接一句的疑問，楚翊非嚇得退後一步，蘿拉見狀，連忙隔開眾人：“大家都退後一點，不要這麽著急，你們都嚇著這個小可愛了。”
小可愛楚翊非無言以對。
“我先來，小可愛你叫什麽名字？今年多大了？”一個留著棕色長發的年輕男子擠出人群，逗弄小孩兒似的，笑瞇瞇的問道。
頂著眾人的目光，楚翊非壓力有點大，喝了口捧在手裏的橙汁壓壓驚：“你們叫我楚就好了，22歲。”
22歲！蘿拉隱晦的與眾人相視而笑，小可愛已經成年了啊。
“你們亞洲人都好小啊，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。”長發男子失落的嘆口氣，“你是中國人嗎？”
“是。”楚翊非回答道。
“那……”蘿拉忍不住了，也開口追問道，“我們老板要回中國了，是因為你嗎？”
在蘿拉問出這個問題後，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楚翊非，神情各異。
楚翊非再退後一步：“可能是吧。”
安靜了幾秒，蘿拉將散在鬢邊的頭發攏在耳後，勉強一笑:“楚，你別介意，老板以前就說過，美國的事業步入正軌後，就會選擇回國發展。我們在進入這裏的時候，就有了心理準備。只是……這件事來得太早了，我們都以為老板會在幾年後才回國。”
“我們只是有點兒舍不得而已。”另一個人接話道。
在這裏做事的人，大家都熱愛音樂，或多或少都對徐顧言有點崇拜的感情，大多也是因為徐顧言才選擇了這個工作室，在知道徐顧言要離開後，對讓徐顧言提前回國的人也有很多好奇。
“好了，不說這個令人悲傷的話題了。”蘿拉故作無意的拂過眼角，用指腹拭去滲出來的濕潤，“無意冒犯，楚，我們都很開心徐找到自己的愛人，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罷了。”
楚翊非能理解他們對徐顧言要離開的不舍和失落，但他實在是不太適應被當做猴子圍觀：“我不是徐的愛人，我和只是……朋友。”
比起兄弟，還是朋友這個關系更能說出口，進可攻退可守，以後他和徐顧言發生發生出什麽關系，也好解釋一點。楚翊非以為這麽說大家都會放過他了，沒想到眾人暧昧一笑，一臉我懂得的表情。
“聽說中國是一個非常古板的國家，但是美國很開放，你不要緊張。”有人這麽說道。
……美國人的腦洞都這麽大嗎？楚翊非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打消他們的粉紅濾鏡了。
蘿拉看出楚翊非的不適，大姐大似的揮了揮手：“你們回去工作吧，沒看到我們小可愛害羞了嗎。”
小可愛，害羞。楚翊非不覺得這兩個詞哪個能和自己扯上關系。好在眾人都聽話的散開了，只留下了羅拉和那個長發男人。
“你可以叫我路易斯，我是調音師。”長發男子自我介紹道，“徐的很多作品我都有參與，我可以帶你去看徐每首歌背後的故事。”
楚翊非……可恥的心動了。
蘿拉翻了個白眼：“羅伊，老板讓我照顧他。”她著重強調了我字。
路易斯燦爛的笑，裝作沒聽見：“楚，走吧，我帶你去看看徐的王國。”
楚翊非抱歉的看了蘿拉一眼，腿很誠實的跟上了路易斯，蘿拉無奈的嘆口氣，也跟了上去。
“這棟樓總共有四層，一樓是我們的大廳和會客室，二樓我們所有人的辦公室，三樓是錄音棚，至於四樓，那就是一個小舞臺了。”蘿拉一邊走，一邊替楚翊非講解，“這個工作室才成立了三年，規模還很小，裝備比起各大音樂制作公司卻不差什麽，各種設備都有。”
“到了。”路易斯帶楚翊非到了三樓，錄音棚的樓層。
楚翊非也是見過錄音棚的，他以歌手出道，在《歌唱少年》節目組借用過電視臺的錄音棚，比起電視臺那個簡陋的錄音棚，這個錄音棚堪稱豪華，裏面的設備至少比電視臺多了一半。
“徐的很多歌，都出自這個錄音棚。”路易斯一臉驕傲的介紹道，他看著錄音設備的眼神，堪比看情人，纏綿又熱烈得過分，“你知道嗎，徐堅持所有裝備都要買最好的，在他買下這些錄音設備後，差點破產……”
這就是徐顧言這七年來的心血。楚翊非感慨的看著，動作小心的碰了碰控制臺。
“你要不要去唱首歌？”路易斯突發奇想，問道，“你的聲音很獨特，如果你唱歌的話，應該也會很好聽。”
蘿拉皺了皺眉：“羅伊，老板不允許別人私下裏碰他的設備。”
“楚又不是別人。”路易斯理所當然的反駁，對楚翊非循循善誘道，“楚，你要不要試試看？如果你願意的話，我還可以專門為你制作一張CD，若幹年後你可以和徐一起聽，這非常浪漫不是嗎？”
楚翊非被他誘惑到了：“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。”
“不麻煩不麻煩。”路易斯十分興奮，立刻打開了電源開關。
蘿拉無奈極了，她也無法阻止路易斯，只能在一旁看著，以防鬧出什麽大亂子。
路易斯看起來跳脫又不靠譜，在做正事時還是十分靠譜的，他簡單告訴楚翊非錄制流程，讓他先去唱一首歌，試試音。楚翊非站在錄音棚裏，清了清嗓子。
透明玻璃外，蘿拉抱手站在一旁，路易斯坐在控制臺前，給他比出開始的手勢。
楚翊非於是唱了首一閃一閃亮晶晶。
路易斯：“……”
路易斯：“OK，試音完畢，你可以正式開始唱歌了。”
在聽到楚翊非唱歌的時候，路易斯坐直了身體，楚翊非唱的是中文歌，他聽不明白具體意思，但音樂的美是不分國界的，感情傳達也不需要語言。
楚翊非的聲音幹凈通透，在著名調音師路易斯看來，完全不需要大幅度的調整。
楚翊非在唱這首輕緩動人的歌時，神情專註，歌曲中是毋庸置疑的溫情脈脈，仿佛在緩緩陳述一個關於愛和永遠的故事，細膩動人。
“蘿拉，我們是不是誤會了？”路易斯情不自禁的說道。
“誤會什麽”
“他其實不是徐的愛人，而是徐在國內要簽的歌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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